2011年10月27日 星期四

轉貼︰越能放下自己你就越快樂

「我們總希望做的每件事、度過的每一顆都要有用,於是不再留時間散步了,不願意坐在窗下發呆了,換句話說我們不閒了,這樣其實少了很多孕育靈感的機會。當我們失去這些機會,人就不太會有大變化,很難挑出原有的格局。

為什麼?你看「用」是什麼意思?它就是你已設想好的目的。當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既定目標,你就沒辦法發現在這個目標範圍外,更廣闊的可能性是什麼。所以讀一些無用的書,做一些無用的事,花一些無用的時間,都是為了在一切已知之外,保留一個超越自己的機會。人生中一些很了不起的變化,就是來自這種時刻。」

很有共嗚的文章。

----------

越能放下自己你就越快樂 (梁文道)

http://commentshk.blogspot.com/2011/10/blog-post_4754.html

想悅己,你得先弄清楚究竟「誰」是你自己:

也許你和我一樣有過這種經驗:一件起初看來會讓自己開心的事,最後卻反而讓自己痛苦。比方現在大家都在熱議ipad和iphone4,假設我想我也可以擁有一件,必定會很快樂。於是我高高興興地跑去排隊購買,結果排隊時被人插隊,踩到腳,日曬雨淋,終於輪到我了,卻說賣完了。我可能因此變得好生氣。好憤怒,原本想要悅己的事,結果變成虐己。

我還認識有些人,一輩子都活得很難過,總是記得十年前某某人欺騙他傷害他,或是某些童年陰影讓他很不快樂。其實他仇恨的那些人,有的說不定早就不在人間了,剩下的也早就不再來往,發生的事早都變成歷史。真正讓這些事過不去的,其實是這個人自己放不下。這時這個「自己」就變成封鎖自己的牢籠。他被關在那些難過的記憶裡面,太在乎自己要求的正義沒有獲得,補償沒有實現。他想用怨恨來補償快樂,卻離快樂越來越遠。

你看,我們變得和追求快樂的目的背道而馳,往往是因為沒搞清楚,那個想要取悅的「自己」,究竟是誰?他是哪些部分構成?或是糊裡糊塗把父母、老師、朋友,甚至大眾傳媒告訴你的需要,不假思索的當成自己的需要;或是固執地認為應該堅守一個理論上不應該改變的自我,把自己變成「自我」的囚徒。

所以我常覺得,放棄自己這個概念時,說不定會快樂很多,輕鬆得多。

和「自己」保持距離,才能找到你自己

我們常常要透過別人這面鏡子,才能瞭解自己。但既然是鏡子,就有可能變形或扭曲。這時,我們要靠自己敏銳感覺看清楚自己。每當你覺得快樂或不快樂,滿足或不滿足時,你都清楚地跳出來看一下自己,這時被刺激被滿足的究竟是什麼?我需要這樣的滿足嗎?人的確很難認清自己。唯有常常問自己問題,離自己有點距離,你才能清楚看到那個狀態下的自己是什麼。

拿最近發生在我身上的一件事來說吧。上個月,我倒北京工作,剛到第一天,正在準備第二天一場千人的盛大活動,家人忽然來電話告訴我,我從上大學起養了17年的貓,小吉,忽然死了。那一刻,我腦中一片空白,毫無意識的猛然站起來。小吉像我的女兒一樣,跟我很親,從小就會爬到我的毯子上來睡,我一直看著他長大。

我連著好幾天都擺脫不了那種空白,不可抑制的想像他最後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可能拼盡力氣的發出最後的哀鳴?抑或疲憊已極的沉沉睡去?生命究竟是什麼?那具躺臥的軀體分明就有小吉的樣子,但它比起之前還爬得起來的活物到底少了些什麼,或者多了什麼呢?

我很難過,就像失去一位親人,慢慢,我開始思考,我究竟在為什麼難過?也許我難過的只是從此失去某種習慣:比方我以後再也不能回到家的時候,用一種特有的聲調呼喚她的名字,期待他的出現;晚上睡覺時,也再不能期待她跳到我的枕頭上,用它的小腦袋頂我的頭;沒辦法再在我的衣服上找到她的毛……這些東西我知道以後不會再有了。

我發現,難過的其實並不是失去這個伴侶,而是失去了我自己身上的某種習慣。為有什麼事情你從此不會在做了而難過,就是一種很強烈的執著會讓你不快樂。

快樂不快樂都是背後有一隻手在推你

我們常常會為失去的東西難過,但最好玩的是,東西還沒到手,我們往往就已經開始擔心會失去它。其實你沒得到的東西,本來就不是你的;失去的東西也不是你的。用佛語講就是」過去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就像我的貓它離開了,它就不再是我的了;我未來會得到什麼,它也還不是我的,我幹嘛那麼揪心他?

人最痛苦,好像都在為「已失去」和「未得到」糾結。

越能放下自己你就越快樂

對現代人來說,愛情也常常是喜憂參半。我們聽過太多女人為男人而心碎的故事,也聽過太多男人為什麼會花心、好色的理由,甚至有人對此提出生物學理論,但我想說的是:人並不是自然的囚徒,人有能力擺脫本能的束縛。我們今天所有的道德規範,都來自對自然本能的約束和否定。

我承認,在花心這個問題上,男人可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甚至有客觀理論支持,但這些都不表示可以成為一個藉口或必須發生的事。在愛情世界裡,男人對女人的誤解,女人對男人迷思,也許的確有很多客觀事實依據,但我相信,都是有能力去改變這些東西的。

在愛情中,往往越沒有自己,越快樂。太強調對自己的滿足,是欲,不是愛。慾望這個東西可怕在,它永遠滿足不了。好比買車,有了勞斯萊斯,還希望有布加迪,還需要純個人訂造;搭飛機,搭頭等艙,不如買私人飛機……你會發現,這個過程永遠無法滿足。在愛情裡也是這樣,如果你總想滿足自己,你就永遠不會得到終極滿足。當你越能放下自己,投入象冒險一樣的過程裡面,你才開始快樂。

越不期待目的,越能得到意外驚喜

我們常說:生有涯而知無涯。於是常常有人要我開書單,希望能在有限時間裡多讀有用的書。可我總覺得,讀書到底有用沒用我沒辦法幫別人回答。從我自己的經驗來看,一些起初看來很沒用的書,有時卻會變得很有用,這個有用是超出你原先想像設定範圍的。

我這輩子到現在,擁有的或者獲得的最巧妙的想法,恰恰都來自讀之前沒想到它會給我帶來這種用處的書。

我們總希望做的每件事、度過的每一顆都要有用,於是不再留時間散步了,不願意坐在窗下發呆了,換句話說我們不閒了,這樣其實少了很多孕育靈感的機會。當我們失去這些機會,人就不太會有大變化,很難挑出原有的格局。

為什麼?你看「用」是什麼意思?它就是你已設想好的目的。當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既定目標,你就沒辦法發現在這個目標範圍外,更廣闊的可能性是什麼。所以讀一些無用的書,做一些無用的事,花一些無用的時間,都是為了在一切已知之外,保留一個超越自己的機會。人生中一些很了不起的變化,就是來自這種時刻。

2011年10月26日 星期三

OWS和煩惱

忘了在哪裏看到的文章,形容現在我們是處於發展的十字路口上。大家有很多要思考的東西。

正在消化歐債危機的資料,而想到我的MPF戶口。



我正在納悶的事是,我們的退休基/強績金之類的,其實是令一些不善數字處理的人面對他們不能預計的風險,而即使對各項基金組合的上升展望較有掌握能力的人,他們的錢還是被當成籌碼,在隔了一層甚至幾層、更難以知情的情況下被推去參與和加劇了這個很不正常的遊戲,莫說是MPF持有人,恐怕連銀行、保險公司職員也不會能馬上解釋得清楚這些基金的活動,因為太複雜。例如我現在持有的MPF戶口的強積金「概要」,每個組合的解釋都那樣簡短,就算給了行業的名詞,給了升降的趨勢預測,你還是不知道那錢實際上是用來幹什麼的。例如說被輕輕帶過的「糧食」吧,你怎麼知道是用在投資給農民去加強機器和建設,還是只是給大行們拿去炒糧食?那些「Top 10 Holding Companies」只是名字,它們實際上用錢在各項活動的比例,眾多間接參與但又給其他人帶來影響的持份者,就算想知道多一點,想開口去問都不知道可以怎樣問。http://www.manulife.com.hk/zh/gp/Documents/PDF/mpf_gs_ffs.pdf

若是不被硬推給銀行、保險公司和金融機構去賺你的手續費和佣金,而給政府去保住這盤數,卻又會不會變成政府是加劇那不正常遊戲的角色?

然後,問題又來到,為什麼會有「必須要保值」這個問題?初步想是因為通脹,但世界真的能一直通脹下去而已很worst-off的人有能力追上嗎?如我之前提到,如果要一些核心行業要改變一些做法、停止某些行為(獲利最大化有時是阻力),可能對人類的物理生存環境長遠有益,卻是無利可圖或並非有高增值性,那麼某些機構的業績已經跟我們的退休生活質素的資本掛勾了,我們是不是已步入退休金價值升或降都要煩惱的死胡同?

--------------

下文提到的Elizabeth Warren,在紀錄片Inside Job裏有提到,她在公職時曾提出要立法限制衍生產品的賭博性行為和加強消費者的知情權,卻在議會被圍攻,使她在壓力下要辭職。文中提到的那段speech,在youtube裏見到,那些留言者苛刻而低級邏輯的批評,仍然佔有很多。我不是說網絡上的留言反映實際人數意見的比例,我想到的是,雖然美國和香港的情況不同,但在香港時常聽到那些要維持現狀的言論,沒有美國那些極右的尖銳(動輒就說共產主義者),但論點背後的火星概念,其實都是一樣的。

The Social Contract (By Paul Krugman, 22 Sep 2011)

http://www.nytimes.com/2011/09/23/opinion/krugman-the-social-contract.html (想剪貼收藏,但今天滑鼠有點問題)

http://www.youtube.com/watch?v=htX2usfqMEs

2011年10月23日 星期日

KINO 2011: If Not Us, Who?

片中對60年代全球的象微性事件和「赤軍」的來龍去脈和細節並沒有刻意交代,除非對德國歷史熟識,否則在之前有看《赤色風暴》的話會比較好。

http://en.wikipedia.org/wiki/Gudrun_Ensslin

http://en.wikipedia.org/wiki/Andreas_Baader

感覺還是《赤色風暴》比較勁爆和劇情有張力的感覺,不過這片是以三分一愛情片角度的方法講述男女主角的事蹟,不過女主角和第三者都是《赤》中某兩個RAF的骨幹成員,令我又想再看一次《赤》了。

Bernward Vesper的父親Will Vesper是二戰時期宣揚納粹拉思想的作家,二戰完結後仍暗地裏信奉它。對於很多前德國老兵,這段歷史都是他們不太願意提起,認為是尷尬的錯事,子女們也知道,不過Bernward的父親在臨死前,卻要求兒子(也在修文學相關博士)替他出版其納粹思想的文集。Bernward本來也想自己開出版社,便替他開始出版,但因為當時右翼思想開始回潮,與左派在政治選舉上和文壇上也在駁火(60年代全球的象微性事件也在左右國內思潮),出版這書特別挑起一些人的神經,在想繼續出版以挽救收入時,被他請來當聯絡和英德文翻譯者(文學博士生、半戀人)的Gudrun Ensslin反對,他當時對老爸的思想的看法是「人生不過是場鬧劇」,被她罵只是害怕面對真相而已。吵架之後,Bernward回老家查看老爸的遺物,知道很多細事後,大受打擊,還試過自殺。這對男女都因雙方有發生過不忠、吵嘴、意見不合等離離合合,Gudrun還曾為他自殘過幾次,但Bernward知道做錯後也會大老遠去找她…在自殺事件後,Bernward開始思想左傾,出版社改為專推出左派文學,亦跟Gudrun參與RAF的秘密會議,那時RAF開始了一些恐怖攻擊(二人只是參與會議)。

不過,除著時間過去,Gudrun思想跟Bernward不合,並開始被Andreas吸引。在拋未婚夫棄子時表示,她認為知識份子們只會用文字是沒用的,根本不能改變世界,像Bernward出版的書,她認為沒有多少人會認真去看,Bernward承認自己的「沒用」後放手讓她離去。Gudrun自此便積極參與RAF的恐怖活動,在某次炸彈襲擊百貨公司(資本主義象徵)後跟Andreas一起被捕,本來經濟已經不好的Bernward還為她找好的律師,但Gudrun還是跟Andreas搞在一起了。最後,Bernward家徒四壁,又被身為純粹要員之子的陰影纏繞而自殺,Gudrun和Andreas在出獄後第二次被捕後,在獄中自殺。

雖沒有那些情愛言語,但初段也足以描寫得男女主角的一段情很勁爆,但因為思想不同而導致最後二人的人生卻如此分裂和完結。

順帶一提,Bernward臨死前未完成的遺著《The Journey》最後成了名著,稍為查了一下,說是表述他心路歷程的自傳。

 

2011年10月22日 星期六

KINO 2011: Lessons of a Dream

還好這次訂票訂得早…

男主角很面善,在IMDB查了一下,原來在不少香港有上映過的德國電影都有份,原來我已看了四部他當主角的電影…

http://www.goethe.de/ins/cn/hon/kue/flm/zh8081874v.htm

真人真事改編,講述第一個努力嘗試把英式足球運動帶入德國的人Konrad Koch。背景在1871年,是德意志帝國成立後國力強盛的時期,在英國牛津讀書後回到德國教英文,當時,全國正實行一些教育實驗計劃(電影沒多提,應該是關於教育普及化,以及加入新課程的改革),而英文便是其中一個新科目。不過,當時的權貴家長、資深教育工作者以至被他們灌輸思想的少年學生,都覺得德國正在計劃進攻英國這個「次文明」,只需用槍砲等實際技術,不屑了解他們的文化,於是,Konrad Koch以足球開始教導相關的英文單字和名詞。對於這些平時只有硬體操,沒有什麼娛樂效果的運動的學生們,有很大的魅力。一個個子小,出身工人階級而被權貴子弟排擠和欺凌的學生在此特別有天份,而開始得到別人的尊重和稱讚。權貴家長們在與孩子相處時,經常灌輸一些階級觀念和成王敗寇的概念,而Konrad Koch卻讓他們體驗除了在輸贏之外,還有公平競爭、包容、合作、學會接受失敗、主動性和團體精神等等,這些新觀念令學生們開始改變,甚至反抗老師和家長(大不了是頂嘴和小惡作劇),而後者卻對此神經過敏,認為是讓未來敵人的文化向學生洗腦,「毀滅」令德國優秀的民族性,使出各種大小動作,想要開除這教師和工人階級學生和在自己市內禁止足球,還出動收買報紙作出連番對足球的指控。其中一個最有權勢的家庭中的學生,本來也很討厭那工人階級同學、Konrad Koch和足球,後來改變了(他的祕密平民女友是個轉捩點),還找來「全民教育委員會」的規章細讀,以其中一條為理據向該會(大概是經校長的信)提出建議把足球納入教程,以此為由暫時保住Konrad Koch的教席,讓他帶領學生跟英國的某學生隊作賽,讓委員會的人來評估。雖然最後劇情上是德方勝了,但德國還是禁止足球比賽,不過,因為那一場比賽,令民間的足球熱到處散播。

最有喜感的角色,我覺得是那個胖胖的學生,他是皮革製品廠的少主,本來對皮革工序很討厭,後來自己卻研究製造足球,私自造了一批,還在球賽當天叫老爸賣,比賽後他爸高興地狂加價…

2011年10月13日 星期四

轉貼︰全球反金融霸權抗議

好文不嫌貼得多,copy and paste樂趣多。(啥…)

--------------

全球反金融霸權抗議華爾街綁架政府 (張倩燁) 亞洲週刊2011年10月23日刊

原址︰http://www.yzzk.com/cfm/Content_Archive.cfm?Channel=ae&Path=2222658742%2F42ae1.cfm

從紐約點燃的「佔領華爾街」反金融霸權之火已延燒全球,超過七十國的六百多個城市的民眾,將在十月十五日一起「佔領」他們的城市,集結全球百分之九十九的民間力量,抗議世界經濟被百分之一富豪的金權所綁架。美國的投資銀行金融界和政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們的結合,造成了金融海嘯,但卻不需負責任,仍然獲取天價薪酬,要由全球付出高昂的代價,失業升,終激發全球反彈。

紐約之秋比阿拉伯之春更有感染力。燃自紐約街頭的星星之火蔓延到國境之外,推動全球民眾的怒火跨境連線,對抗全球連線的金融霸權,揭開華爾街綁架各國政府的黑幕。

源於美國的「佔領華爾街」運動在短短一個月內,已經從紐約擴展到全美,從東海岸到西海岸,一股反抗金融霸權的浪潮正在衝擊新大陸的現有秩序。「佔領華爾街」運動組織者在官方網站上寫道:「我們是佔人口百分之九十九的普羅大眾,對於僅佔百分之一的貪婪和腐敗,再也無法容忍。」運動得到了國內中產階級、工會、知識群體以及民主黨的多方支持。十月十二日,憤怒的紐約人將抗議的戰線拉至富豪的家門口,包括媒體大亨梅鐸(默多克)、摩根大通集團執行長戴蒙在內多位富豪的豪宅遭到門前示威。

這場民間非暴力抗爭運動,旨在抗議對社會財富分配不均,表達對失業率居高不下、政府調控失效與長期經濟低迷的不滿,並將美國的民間怒火向全世界蔓延,「佔領華爾街」也演變成「改變全球大團結」(United for Global Change)運動。

多國民眾紛紛效法美國,利用便捷的社交媒體,相約在十月十五日全球同步行動,在倫敦、巴黎、多倫多、法蘭克福、墨爾本等城市發起佔領;在香港,擁有四萬八千名雷曼債券受害者的「雷曼苦主大聯盟」也表示,將回應全球運動,與市民一起發起抗爭,佔領中環;在台北,示威者相約在一零一大廈周圍發起抗議;在北京,年輕的網民在Facebook上設立了「佔領北京」話題……截至十月九日,已有七十九個國家和地區的逾六百個城市響應「改變全球大團結」運動。這是迄今為止,全世界民間群體最大範圍的抗議金融霸權運動。

「改變全球大團結」運動在全球一呼百應,儘管各個國家和地區抗議民眾的具體訴求不盡相同,一個得到共識的主題是「抗議金融霸權」。在國際關係定義中,「霸權」一詞普遍用來描述一個通過非軍事手段,向其他力量有效施加政治、經濟等方面影響的主導力量。在過去幾百年間,「霸權」一詞的主體往往是一個地區、國家或國際組織。自零八年全球金融危機後,國際金融玩家對國際政治、經濟的影響力凸現,連累全球投資者財富瞬間蒸發的幕後黑手成為主宰世界的「金融霸權」。而金融霸權的主要載體,則被眾多經濟學家、傳記作者、財經記者以及影視界鎖定在國際頂級投行身上。

金融精英監守自盜

今年春天,一部名為Inside Job (中文譯名為《監守自盜》)的紀錄片奪得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獎。影片將政界、學界、評級機構與頂級投行沆瀣一氣的暗中勾當以採訪形式展現給觀眾。紀錄片使世界名校的學術腐敗浮出水面,多位國際經濟學界大腕級學者被導演逐一點名,其中包括現任美國聯邦儲備局主席、著名經濟學家伯南克(Ben Bernanke)、哈佛大學校長勞倫斯.薩默斯(Lawrence Summers)、經濟學教授馬丁.費爾斯坦因(Martin Feldstein)、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院長格蘭.哈伯德(Glenn Hubbard)、著名金融學教授弗雷得利克.米什金(Frederic Mishkin)等。

影片以冰島破產案例切入,引出一串鮮為人知的金錢與學術交易:二零零六年,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著名金融學教授米什金為冰島貿易協會撰寫了一篇題為《冰島的金融穩定性》的研究報告,並在報告中盛讚冰島,認為冰島金融體系是安全的。但米什金沒有在報告中說明的一點是,冰島貿易協會為這份報告向他支付了十二萬四千美元的報酬。更為可笑的是,在冰島出現破產危機後,這篇《冰島的金融穩定性》在米什金的個人公開簡歷中被改名為《冰島金融的不穩定性》,以掩飾此前論證的荒唐。對此,米什金在紀錄片中的解釋是:打錯字了。

評級機構誠信成疑

哥大商學院院長格蘭.哈伯德在大都會保險擔任董事,每年獲得超過二十五萬美元的收入,而他對經濟利益與學術獨立性的衝突,在影片中表現得相當無知。勞倫斯.薩默斯更是在學政兩界遊刃有餘,曾任世界銀行首席經濟學家、哈佛大學校長、克林頓政府時期財政部長等要職,在美國放鬆金融管制過程中,薩默斯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評級機構也助紂為虐。影片中介紹了投資銀行收買評級機構,對一些連投行內部人士都認為是「垃圾」的金融衍生品與信譽不高的房地產與投行機構給予高水準評級的內幕。被金錢誘惑的評級機構就此也被捲入這場「陽謀」。零八年,貝爾斯登(Bear Stearns)和雷曼兄弟在宣布破產前仍保持著A2的信譽評級,業內人士認為,這仍是較高的評級水準。目前世界公認的最具影響力與權威性的評級機構有三家,分別是穆迪、標準普爾和惠譽國際。信用評級機構由專業的經濟、法律、財務專家組成,本該提供客觀、獨立意見的評級機構難孚眾望,在一浪高過一浪的質疑聲中,給予的解釋是,這只是他們的「意見」(opinion),急於撇清自身的社會責任。事實上,三大評級機構在信用評級市場形成了壟斷地位,作為壟斷企業的社會責任是無可推卸的。

投行本身的貪婪歷來為人詬病,Inside Job揭露,高盛等投行在向客戶兜售金融衍生產品時,內部員工明明認為是「垃圾」的產品卻被當作可信賴產品向客戶推銷;在銷售同時,投行自身卻在保險公司為這筆交易購買保險。影片的剪輯更將投行高管貪婪的醜惡面相修飾得淋漓盡致,幾位高管面對國會質詢顧左右而言他,風光不再,顏面掃地。

華爾街代理人進駐華府

最終是金錢與權力的結合。零六年被小布殊提名為財政部長的亨利.保爾森在就任前是高盛的董事長兼行政總裁。AIG破產後,其發放的CDS(信用違約互換)持有者高盛公司在第二天就獲得了六百一十億美元的賠償,難怪保爾森一直放任對金融衍生產品的監管。利用財政部長之便,使高盛在這場全球豪賭中成為最大贏家,高管們賺得盆滿缽滿;而曾被美國選民視為可以救國於水火之中的奧巴馬,也從三年前「Yes we can」的自信中退縮,被選民斥為「No you can't」,毫無懸念,奧巴馬選出的財政部長也未能擺脫與華爾街的干係,現任財長蓋特納正是AIG花紅事件的主角。保爾森與蓋特納只是華爾街通過其利益代表人進駐華盛頓、影響政府決策眾多案例中的兩個代表,金權之間盤根錯節的關係很難簡單說明,以至有金融業高管認為,「華盛頓政府」已經成為「華爾街政府」。

就此,金錢與學術權威、業界權威及政治權力媾和,「金權天下」的格局正式形成。全球股市哀鴻遍野,層層包裝的金融衍生品從初入市場的炙手可熱貶值為隨時引爆保險箱的定時炸彈;以住房為抵押品的普通民眾流離失所,多位華爾街高管跳樓自殺,而真正一手策劃這場驚心動魄的曠世危機的幕後操盤手則依舊拿天價年薪,照樣乘坐私人直升機到世界各地,請求各國政府出手救市,為他們玩砸的金融市場埋單。

中國著名金融史作者、金融分析師宋鴻兵在其著作《貨幣戰爭》系列中,用簡捷有力的事,將全球幾大財團家族與頂級投行間的幕後交易、金權結合和盤托出,掀起了一場關於投行「陰謀論」的討論。談到紀錄片Inside Job,宋鴻兵認為,這部紀錄片難能可貴地看到了全球金融體系中的人和事的節點,訪問了頗為重量級的關鍵人物,但並沒有觸及金融制度設計本身。在接受亞洲週刊訪問時,宋鴻兵對「金融霸權」背後的制度設計給出了這樣的答案:「在過去二三百年前建立起來的全球金融制度,包括銀行、監管制度,甚至是美國央行本身,都是這些人(投行與財團家族)建立起來的,所以我們看到的這些制度,其實是他們的『家規』。金融體制的運作是服務於這些人的利益的。」

白宮仍被綁架

全國性抗爭聲勢浩大,白宮不得不做出反應。十月六日,美國總統奧巴馬首次就「佔領華爾街」運動表態,稱理解此次示威浪潮,民眾的抗爭運動表達了對金融系統內不負責任的行為的不滿。副總統拜登、美聯儲主席伯南克、財政部長蓋特納等白宮高官也對示威群眾表達了同情,紐約市長彭博表示,只要抗議行動被控制在合法範圍內,紐約市不會干預。

儘管白宮和民主黨聲援民眾抗議,一個不可忽視的事實是,被Inside Job點名的伯南克、蓋特納等掌控美國經濟政策命脈的金融巨擘仍在台上發揮重要角色,白宮在某種意義上仍是一個被金融霸權綁架的政府。而在其任期內發生金融危機的前任財長保爾森,卸任後懷揣在高盛賺得的千萬美元,在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尼采高級國際研究學院悠閒地做起了訪問學者,並沒有為這場全球危機付出任何代價。自列根時代開始的金融放鬆管制(deregulation)使美國政要對華爾街高管的縱容持續了三十年。

百分之九十九對百分之一的不平等格局在一個民主社會中之所以能夠長時間存在,一個不可忽視的因素是金權的腐蝕已經深深傷害了民主本身。「目前的民主已經蛻化為一種程式民主,解決不了實質問題」,宋鴻兵如是說道。他認為,由於複雜的利益輸送機制,金權已經對總統、議會選舉產生實質影響,政府沒有辦法對付華爾街。但這次抗議運動還是使很多觀察者看到了民主的新希望。西方國家青年群體長期以來對政治冷漠與疏離,青年群體投票率持久低迷,但「佔領華爾街」運動的組織者與參與者中,很多是年輕人,打破了此前的政治冷漠局面。年輕人在運動中發現了超越程式民主、表達自我意見的渠道,對政治的熱情重新高漲起來。

繼今年的阿拉伯之春後,社交媒體又一次在跨國界的社會動員中發揮神威。參與抗爭的民眾通過全球化的網絡力量,對抗同樣借用信息全球化實現跨國金融控制的金融霸權。社交媒體在提高民眾政治參與度的意義上,無疑是今年的年度焦點。

非暴力抗爭內容多元

「佔領華爾街」持續已近一個月,最初的非暴力抗議也在日復一日的漫長等待中加入新鮮內容,各種「嘉年華」式群眾娛樂輪番上演,露天帳篷在朱柯迪公園安營紮寨。「佔領華爾街」運動官方網站的右側,在日程表一欄,人們可以清楚地看到,組織者並沒有設定運動結束日期,甚至超過了被瘋傳為「世界末日」的二零一二年冬至日,抗議者似乎已經做好準備打持久戰。

對這場興起於社會底層的抗議運動,部分投行人士並不以為意。目前供職於巴克萊資本(香港)的高級分析師Joe Wu對民間抗議活動回應道,社會不公現象歷來存在,「不明白他們為什要指向投行」。目前就職於工銀國際投行部的Grace Ma認為,金融危機源於人性的貪婪,但這並不妨礙她對金融業前景的看好與職業發展的信心。

有政治權力做靠山的金融資本,面對百分之九十九的抗議,依然穩如泰山。在亞洲,香港、台灣、北京、東京等地的抗議組織活動也只局限於社交網絡上的少部分群體,有網民認為,這樣的抗議並不會影響政府決策,也不會帶來實際改變,對前景表示悲觀。

但宋鴻兵認為,「佔領華爾街」與「改變全球大團結」運動,最終能否結束金融霸權對全球經濟的綁架,要看運動走向何方。以美國六七十年代的民權運動為例,持續多年的非暴力抗爭,最終為美國歧視黑人的種族政策畫上了句號,並使種族平等成為當今美國社會的政治正確。「暴力會產生社會恐怖感」,當年民權運動參與者「代表了非暴力,佔據了道德制高點,最終連白人也支持他們」,最終民權運動從阿拉巴馬州走向全國,進軍華盛頓,一舉改變了自林肯時代就保留的不平等種族政策。

宋鴻兵表示,只要「佔領華爾街」運動堅持最初的非暴力形式,最終會形成一種公民的行為習慣與長期的民間傳統,通過長期、反覆的抗爭,在關鍵問題上,通過法律等制度的改變,形成突破。

2011年10月12日 星期三

Zeitgeist - Moving Forward

今天看完了第三部,沒有前兩部那麼具爭議性,不過開始最初部份以人類基因演化的角度講人的行為那裏較新鮮(但也有點悶)。

有很多贊同的地方,不過也有保留的地方。至少,表達方式比起前兩部少了很多有洗腦感覺的地方(黑畫面只有人說話、快閃畫面令人很亂)。雖然片長已是2小時40分,但仍因為企圖想表達很多東西,經常有些結論是推論很快就跑出來的,又未令我信服,只好不置可否。

有些專家,有一竹槁打一船人的的感覺,例如批評「所有」經濟學家和決策者都不過是主張不斷加速消費和浪費,還點名了Adam Smith的Invisible Hand,不過其實Adam Smith有一堆假設,就是沒有人能在市場裏有壓倒性優勢、和沒有壟斷,把這堆假設完全忽視並濫用Invisible Hand這概念,最落力推廣新自由主義的人,其實是Milton Friedman和他的死忠信徒…現在,像Amartya Sen, Joseph Stiglitz、Paul Krugman和Tim Jackson還有不少被扣帽子的經濟學家(反對盲目推崇free market就被說是否定市場功能,etc),都一直有批評這些火星理論,和呼籲要各界幫忙構思新經濟模式和永續發展等等…

無論如何,這都是可作為Brainstorming不錯的材料。

前衛科學家們正在研究的Resource Based Economy,甚為有趣,不過有待充實,例如好像過於信賴電腦的週詳性…他們還在研究當中,應該還值得留意。

這個Venus Project看起來很有趣,值得一看。(那Jacque Fresco已經95歲了…)

http://www.thevenusproject.com/

Zeitgeist - Moving Forward


今天看完了第三部,沒有前兩部那麼具爭議性,不過開始最初部份以人類基因演化的角度講人的行為那裏較新鮮(但也有點悶)。
有很多贊同的地方,不過也有保留的地方。至少,表達方式比起前兩部少了很多有洗腦感覺的地方(黑畫面只有人說話、快閃畫面令人很亂)。雖然片長已是2小時40分,但仍因為企圖想表達很多東西,經常有些結論是推論很快就跑出來的,又未令我信服,只好不置可否。
有些專家,有一竹槁打一船人的的感覺,例如批評「所有」經濟學家和決策者都不過是主張不斷加速消費和浪費,還點名了Adam Smith的Invisible Hand,不過其實Adam Smith有一堆假設,就是沒有人能在市場裏有壓倒性優勢、和沒有壟斷,把這堆假設完全忽視並濫用Invisible Hand這概念,最落力推廣新自由主義的人,其實是Milton Friedman和他的死忠信徒…現在,像Amartya Sen, Joseph Stiglitz、Paul Krugman和Tim Jackson還有不少被扣帽子的經濟學家(反對盲目推崇free market就被說是否定市場功能,etc),都一直有批評這些火星理論,和呼籲要各界幫忙構思新經濟模式和永續發展等等…
無論如何,這都是可作為Brainstorming不錯的材料。
前衛科學家們正在研究的Resource Based Economy,甚為有趣,不過有待充實,例如好像過於信賴電腦的週詳性…他們還在研究當中,應該還值得留意。
這個Venus Project看起來很有趣,值得一看。(那Jacque Fresco已經95歲了…)
http://www.thevenusproject.com/

2011年10月11日 星期二

你能避到幾時?

今天想起了The Sound of Silence這首歌。

就算被說思想左傾也好,我對現在的全球性Occupy xxx確是有點熱血沸騰的。

以前讀書剛剛接觸社會科學的科目時,我也曾經掉入「到底是資還是共/社好啊」的無聊框架(畢竟考試/presentation,就是喜歡拿兩個極端來比較),到今天,說到經濟議題,還是經常出垷一種批評資本主義就被扣上共產主義者或社會主義者的帽子。然而,今天被標籤為資本主義的經濟模式,早就超越,或者不符合其本來單純的概念,例如其實比較像企業福利主義(雖然當事者不會承認),或者是資本主義加上其他一些主義/思想的混合物。我目前的想法是︰單純的資本概念,其實還要加上其他思想配合才有一套完整的對所有決定的模範,單是資本概念和允許ownership的存在,並沒有為不擇手段獲利的行為和佔用public good背書,反而加上其他思想成「主義」(例如最大獲利是天經地義)時才會出事。這是我覺得制度不需要兩極化的一個想法,以後可能會再充實一下。凡是涉及ism的爭論,因為各人的詮釋都有出入,很麻煩。雖然用「主義」名詞總括各類人的想法比較方便,但單是要面對這些因為詮釋/解讀不同而面對的溝通障礙,令討論的時候要咬文嚼字,才能在論點上表達,很吃力。例如今天在FB留言,竟有人回覆我「所以我認為要維護資本主義和自由市場,以及對富人微重稅去維護公義」…

又在書和某些渠道見到一些討論,對於水和糧食短缺,仍然有人像背書一樣,說自由市場的無形之手可以解決這些問題、投資可以「鼓勵」生產的態度來回應,對他們來說,所有現存的交易都是自願互利,這樣是變相為屯積糧食和水源地的投機基金、向農民壓價甚至違背合約價的大採購商辯護…發生了這麼多事,就算是幾十歲的人,也仍然看不見這些理論的假設和現實的不符,把水和糧食當成普通性質的commodity看待…對於時間已越來越緊迫的現況,仍然有這麼多人對世界運作的認知跟現實脫節成這樣,我覺得真的很大穫。在要跟人爭論時,每提起容易令我火大的自由市場的議題,真的好悶。

雖然我從不喜歡老是有人以宣布末日來了的做法渲染自己的看法,感覺很唯恐天下不亂,但現在,即使不談經濟分佈上的貧富懸殊越來越嚴重,無論是經濟學、社運、環保、地理學及其他科學界,都有人指出現在的經濟模式只會不斷和加速透支地球有限的資源(看了《水資源危機》很憂心),所以必須要有新的經濟模式取代現在的經濟引擎。這可不是頒布一兩個大經濟政策就可以解決的。現在不少人都知道以GDP計量經濟的缺憾(多和大就是美,例如浪費、沒效率和多病痛也是好事,對發展的意義跟人類真正需要抽離等等),雖然有人能提出不要只看GDP也要顧及保育和在地農業等,但基本上仍有一種平衡的概念,多注意這個就要損失了那個,而現在主流的跨國經濟、貿易倡議及仲裁組織的做法仍然是以GDP為依歸(事實上很多有話事權的代表就是那些不良GDP份子有關的業者),沒有一國願意承受一個經濟0%增長的報告對投資和貨幣價值的國際衝擊,高增值性行為仍然成為重心,這根本是一個不鼓勵人走新路的枷鎖,很多元素要單獨改變就一定會跟其他元素有所衝突,所以經濟模式要大調整,真的涉及很多層面的觀值觀和做法、以及權力分佈的改變。例如要改為不依賴將會枯竭的石油為原料的化肥和殺蟲劑,而採用有機耕作和減少使用大型農業機器,去挽救全球正在枯死的土壤和減少使用機油,意味著石油業的衰落、以及要改為農業更人力密集;要本來土壤水份不適合種高耗水作物的以色列、阿拉伯和印度停止大量抽取地下水,防止破壞含水層枯竭導致的地層下陷和地裂,又是相關農業的衰落,以及糧食供應的來源要改變,政府也可能會抗拒;減少/停止使用瓶裝水,防止破壞水文系統的循環,就即使少了水商品行業的大餅;還有IMF、World Bank等強迫發展中國家私有化能源和水資源,令相關行業的GDP增長,卻提高了國民基本生活的開支,為了防止濫收費而訂的最高許可回報率反而鼓勵了浪費。(這點我有親自見證某例,遲點再說) 以及,如果將來有人發明了又低成本又環保甚至可以在地生產,不必出、入口的能源,對GDP計量也是一種罪過… (還有一些…遲點在介紹書時再說……)

像下文所說的,正是經濟模式主宰我們的生活模式,也是生活模式影響/鞏固經濟模式和餵養那些players,而我們自身也是依附於此,所以除了表達不滿,還要有切實的個人改變,例如消除拜金主義造成職業和行業的階級觀念,注意飲食、娛樂方法、買的和穿的、崇拜/景仰什麼人物,etc,然後對政府或企業的要求也要考慮到那些永續性的因素,還要有接受改變的心態,例如購物選擇較少、沒那麼便利的生活。有很多人已經在為此努力,學者/科學家在提出和討論一些概念,前線工作者如有機農場農民和做環保工作的科學家也在默默做事,在城市裏的人們也應該要醒過來了,這不過是救自己而已。

Occupy Wall Street: The Wake Up Call

By: Slavoj Zizek

原址︰http://www.abc.net.au/unleashed/3496710.html

On October 9, Slovenian philosopher Slavoj Zizek spoke to Occupy Wall Street protesters at Liberty Plaza. The following is a transcript of his speech:

Don't fall in love with yourselves, with the nice time we are having here.

Carnivals come cheap - the true test of their worth is what remains the day after, how our normal daily life will be changed. Fall in love with hard and patient work - we are the beginning, not the end. Our basic message is: the taboo is broken, we do not live in the best possible world, we are allowed and obliged even to think about alternatives. There is a long road ahead, and soon we will have to address the truly difficult questions - questions not about what we do not want, but about what we DO want. What social organisation can replace the existing capitalism? What type of new leaders do we need? The XXth century alternatives obviously did not work.

So do not blame people and their attitudes: the problem is not corruption or greed, the problem is the system that pushes you to be corrupt. The solution is not "Main Street, not Wall Street," but to change the system where Main Street cannot function without Wall Street. Beware not only of enemies, but also of false friends who pretend to support us, but are already working hard to dilute our protest. In the same way we get coffee without caffeine, beer without alcohol, ice-cream without fat, they will try to make us into a harmless moral protest. But the reason we are here is that we had enough of the world where to recycle your Coke cans, to give a couple of dollars for charity, or to buy Starbucks cappuccino where 1 per cent goes for the Third World troubles is enough to make us feel good. After outsourcing work and torture, after the marriage agencies started to outsource even our dating, we see that for a long time we were allowing our political engagements also to be outsourced - we want them back.

They will tell us we are un-American. But when conservative fundamentalists tell you that America is a Christian nation, remember what Christianity is: the Holy Spirit, the free egalitarian community of believers united by love. We here are the Holy Spirit, while on Wall Street they are pagans worshipping false idols.

They will tell us we are violent, that our very language is violent: occupation, and so on. Yes we are violent, but only in the sense in which Mahathma Gandhi was violent. We are violent because we want to put a stop on the way things go - but what is this purely symbolic violence compared to the violence needed to sustain the smooth functioning of the global capitalist system?

We were called losers - but are the true losers not there on the Wall Street, and were they not bailed out by hundreds of billions of your money? You are called socialists - but in the US, there already is socialism for the rich. They will tell you that you don't respect private property - but the Wall Street speculations that led to the crash of 2008 erased more hard-earned private property than if we were to be destroying it here night and day - just think of thousands of homes foreclosed.

We are not Communists, if Communism means the system which deservedly collapsed in 1990 - and remember that Communists who are still in power run today the most ruthless capitalism (in China). The success of Chinese Communist-run capitalism is an ominous sign that the marriage between capitalism and democracy is approaching a divorce. The only sense in which we are Communists is that we care for the commons - the commons of nature, of knowledge - which are threatened by the system.

They will tell you that you are dreaming, but the true dreamers are those who think that things can go on indefinitely the way they are, just with some cosmetic changes. We are not dreamers, we are the awakening from a dream which is turning into a nightmare. We are not destroying anything, we are merely witness to how the system is gradually destroying itself. We all know the classic scene from cartoons: the cat reaches a precipice, but it goes on walking, ignoring the fact that there is no ground under its feet; it starts to fall only when it looks down and notices the abyss. What we are doing is just reminding those in power to look down.

So is the change really possible? Today, the possible and the impossible are distributed in a strange way. In the domains of personal freedoms and scientific technology, the impossible is becoming increasingly possible (or so we are told): "nothing is impossible," we can enjoy sex in all its perverse versions; entire archives of music, films, and TV series are available for downloading; space travel is available to everyone (with the money...); we can enhance our physical and psychic abilities through interventions into the genome, right up to the techno-gnostic dream of achieving immortality by transforming our identity into a software program. On the other hand, in the domain of social and economic relations, we are bombarded all the time by a You cannot ... engage in collective political acts (which necessarily end in totalitarian terror), or cling to the old Welfare State (it makes you non-competitive and leads to economic crisis), or isolate yourself from the global market, and so on. When austerity measures are imposed, we are repeatedly told that this is simply what has to be done. Maybe, the time has come to turn around these coordinates of what is possible and what is impossible; maybe, we cannot become immortal, but we can have more solidarity and healthcare?

In mid-April 2011, the media reported that Chinese government has prohibited showing on TV and in theatres films which deal with time travel and alternate history, with the argument that such stories introduce frivolity into serious historical matters - even the fictional escape into alternate reality is considered too dangerous. We in the liberal West do not need such an explicit prohibition: ideology exerts enough material power to prevent alternate history narratives being taken with a minimum of seriousness. It is easy for us to imagine the end of the world - see numerous apocalyptic films - but not end of capitalism.

In an old joke from the defunct German Democratic Republic, a German worker gets a job in Siberia; aware of how all mail will be read by censors, he tells his friends: "Let's establish a code: if a letter you will get from me is written in ordinary blue ink, it is true; if it is written in red ink, it is false." After a month, his friends get the first letter written in blue ink: "Everything is wonderful here: stores are full, food is abundant, apartments are large and properly heated, movie theatres show films from the West, there are many beautiful girls ready for an affair - the only thing unavailable is red ink." And is this not our situation till now? We have all the freedoms one wants - the only thing missing is the red ink: we feel free because we lack the very language to articulate our unfreedom. What this lack of red ink means is that, today, all the main terms we use to designate the present conflict - 'war on terror', 'democracy and freedom', 'human rights', etc - are FALSE terms, mystifying our perception of the situation instead of allowing us to think it. You, here, you are giving to all of us red ink.

 

 

Money As Debt

"The modern banking system manufactures money out of nothing. The process is perhaps the most astounding piece of sleight of hand that was ever invented.

Banking was conceived in iniquity and born in sin.

Bankers own the Earth. Take it away from them, but leave the power to create money, and with the flick of the pen they will create enough money to buy it back again...

However, take it away from them, and all great fortunes like mine will disappear, and they ought to disappear, for then this would be a better and happier world to live in.

 But if you want to continue to be slaves of the banks and pay the cost of your own slavery, then let bankers continue to create money and control credit."

 Josiah Stamp

Director, Bank of England 1928-1941

之前在Zeitgeist第二集就有一段講Fractional Reserve Banking System的問題,不過以下的片子就講的更詳細,而且引用了很多歷史上的重要人物如前總統、聯儲局長、銀行行長對此的觀感,我有一種「嘩,以前的人比現在的人更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感覺。

因為我數學感弱,不敢說已100%掌握而全盤接它的論點,但目前我傾向相信。

這東西,可是不知不覺又從根底起形塑著我們現在的經濟模式和金錢觀念,要改變它(而且長遠來說遲早爆煲)也意味著將會對現有經濟模式帶來顛覆性改變。

《貨幣戰爭》在我的wanting list一段日子了…可是一連共有三本,一開當然要連貫性的…但我還有一堆書債要清…

原來還有第二部,有空再看。

Occupy Wall Street

昨天買了今年電影節看過的兩部,OCEANS和INSIDE JOB。

三分幾鐘的聲明,已概要地說明了這個世界及全球社會有什麼病。

林行止︰官銀勾結源遠流長 (轉貼by英倫爆炸頭)

http://explosivehead.blogspot.com/2011/10/blog-post.html

RSA還有以馬克思理論化去理解的影片︰

有些感想,但好像沒有什麼新意,所以再推貼想起的東西的相關舊文當感想算了︰

紀錄片Inside Job

http://mszeta006.xanga.com/744471782/hkiff-inside-job/

及Freefall:

http://mszeta006.xanga.com/732786179/%E5%A4%B1%E6%8E%A7%E7%9A%84%E6%9C%AA%E4%BE%86--freefall-%E4%B8%80/

http://mszeta006.xanga.com/733037599/freefall-%E4%BA%8C/